张老太看到那姑娘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转头看到弯曲的铁栏杆,一双细细的眉轻轻蹙起,呈现出一种西子捧心的美感。
然后下一秒,她两只手指捏住弯曲部分,轻轻一抬,铁栏杆神奇地又立了回去,只余最上方四个清晰的指印。
姑娘轻松做完这一切,虚弱地转过头看向两位老闺蜜。
“有娘生没爹养的老赔钱货,再敢腆着你们那张尖酸刻薄的苦瓜脸胡咧咧,老子直接把你们头塞进河里好好洗洗嘴。”
她的声音本就有些细,又掐着嗓子,把赵老太的怪声怪气学了个十成十,老闺蜜俩被骂的一愣,老脸气的通红,她们都是各自筒子楼里,吵遍全楼无敌手的嘴贱王者,啥时候被人这么骂过。
张老太反应过来,叉着腰就要破口大骂。
少女一双水眸漫不经心的抬起,看到她的动作,一只手轻轻戳在床头栏杆上,指着新冒出来的洞,柔声道:“老东西,只要不怕这手按到你身上,你就骂,使劲往大声了骂。”
张老太:“”
对不起,我怕。
曾经的王者在武力面前,乖乖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像是两个战败的斗鸡。
苍老、无助、但活该。
两人悄悄走回床边,准备离煞星远点,可她们忘了,煞星之所以是煞星,特点之一就是“能惹不好甩”。
少女扬起下巴朝两人一抬:“都给我出去遛弯儿去,我要睡觉,不到晚饭时间不许回来。”
“可是”赵老太不忿地想要说话,少女懒得搭理她,直接捏拳朝她挥挥:“但凡我听到一点声音,我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拳打南山敬老院。”
“”赵老太气闷地点点头,“知道了,我们马上出去。”说完拽着自己的老姐妹,以完全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速度,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