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演你自己,随随便便一掷千金的人傻钱多二世祖。”
江墨衡在围裙上擦水的手一顿,转过头看见鸣霄真诚的表情,气的不想说话。
他发现这女人的嘴里根本就没句好话,三句必逢一怼。
鸣霄见他冷脸也不介意,自顾自往下说:“三天后我要办一场花魁选拔大赛,节目表演完有‘身价拍卖’环节,到我的时候你就负责当托往上叫价。”
“”江墨衡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到底又要做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鸣霄大手一挥,“到时候我让人来请你。”她说完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走了。
江墨
衡留在原地,朝她的背影偷偷翻个白眼,拿起一摞洗净的碗盘走入厨房。
门口一位帮厨的妇人见状赶紧接过来,笑嘻嘻地塞给他一块莹润细腻的糕点,悄悄看看旁边,笑眯眯跟他说:“快吃吧,赵大厨蒸多了,我偷摸从锅里拿的,还热乎着呢。”
他看着妇人慈爱的眼,一时心绪复杂。
说实话,两年前被鸣霄废了武功,又被暗卫背叛后,他愤怒过、怨恨过、也自暴自弃过。
甚至躺在床上养伤的时候,都一直心思阴暗的想着怎么拖着一屋子人同归于尽。
直到后来,鸣霄跑进屋中,让他给自己付赎金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那是他记忆里第一次如此失控,没想到咆哮完后,鸣霄只是冷淡地看着他,那轻飘飘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眼神,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记得那人声音冷漠地说:“生气吗?堂堂赤燕帝最宠爱的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高高在上、顺风顺水,现在却武功被废,甚至差点成为被卖身伺候人的小倌。”
江墨衡记得当时自己听了这话,满脑子都是不被理解的愤怒,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就那样朝着一个陌生人倾泻而出。
他说:“你懂什么?我母亲出身青楼,阴差阳错和皇帝相爱,却因为身份低微而不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即便这样,宫中那些女人却仍不肯放过她,想尽办法把她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