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区是机加厂的家属院,原来我爸就在厂里做车工。”池舟说着停下了车。
邵煜应了一声。
从后座上下了来,听他同桌继续道,“我上去拿了东西就下来。”
“我抽根儿烟等你。”
待池舟走后,他无趣的转悠着。
老楼的墙角就堆着皮子被划得乱七八糟的沙发,还有一看就是有年头了的废弃木门,角落里甚至还有大摞的花圈。
就这么转悠了一刻钟,池舟还是没有下来。
直到楼道口有两个大妈一前一后出了来,步子也不急不缓。
这里的人似乎不忙碌于生活,也不想忙于奔波,不隔音的窗子内还有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孩子的啼哭声……
在这接地气儿的氛围中,某大妈指着墙角堆着的花圈就开聊,“啧!这是那小伙子,今年刚二十来岁,听说出事就死了,也没赔多少钱。”
这里的人活着还是死了,也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聊话内容,关系好的顶多附赠上一声叹息,跟着几百块钱的礼,当然这人情是要还的。
塞进去还回来,就是最大的情谊。
“可惜了了,我楼上楼下那俩家还吵吵着呢,搁他们中间层住真是倒霉死了。”
“可真有意思,五楼那小娘们好像偷了汉子,我邻居屋儿,才是惨嘞!谁摊上那么个家能省心啊,本来就天天闹呢,今天她儿子回来了,这不闹得更来劲儿了,我刚出门看他家门儿都没关……”
邵煜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进了楼。
池舟家在七楼,才刚走到了四楼,他就听见了楼上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