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想让我辩解什么?”宁长鸢语气平和,一点儿也不像是正在被审问的人,“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侯爷讲的这些与我无关。”
岳痕气笑了,“怎会无关?搜宫抓敌国奸细是陛下的旨意,奸细亲口招认是你宁太师的吩咐,还有证据在手。若非此次陛下明察,还不知道我南国位高权重的太师心存异心,意图对南国江山不轨呢!”
这罪名,扣下来谁能担得起?南歌嘲讽地勾了勾唇。
“侯爷这话有些耸人听闻了吧。”
墨深站出来,朝南祁枫拱了拱手。
“陛下,侯爷口中所谓的证据,不过几封来往的书信,还有熙国的密文,且不说看不到与太师的丝毫联系,就连与太师府有关的人也无从提到,而且这信件还封存完好,纸张崭新如初,栽赃陷害之意过于明显,臣一时气不过,才烧了它。”
“你们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岳痕义愤填膺,朝南祁枫拒了一礼,“陛下,奸细已经招认,纵然证据已被居心叵测之人烧毁,可有那么多人作证,宁长鸢也绝非无辜,请陛下圣裁。”
墨深也同样拱手道:“请陛下圣裁。”
听他们说了这么久,南祁枫轻扣在桌面上的手收到了膝盖上,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深眸总算有了些波动。
“爱卿们都各执一词,岳侯无法分辨证据是否为真,太师也无从自证清白,奸细的话依墨卿之言又有诬陷之意,你们倒是说说,让孤如何圣裁?”
不咸不淡的嗓音,透出些许的不耐,南祁枫眉宇轻蹙,看向他们的深眸淡然无波,似乎这么久的分辩对他来说都无足轻重。
岳痕拧了拧眉,正要开口,就被南祁枫再次打断。
“不过,墨爱卿此举,惹侯爷这样一番言论不说,还让太师陷入两难境地,你说,孤该如何降罪,嗯?”
墨深:“……”
这事这么算下来确实是他的问题,可他也没想到岳痕能来得那么及时,还亲眼看见他把那几张破纸给烧了。
稳了稳思绪,墨深撩开袍子跪了下来,俯首道:“臣自知有罪,还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