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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药的确是毒药,但在某种情况下却也是解药,他听说周大人的朋友被狼群围攻过,双腿双脚没有断开却软绵绵如同废了一样,心里便知道了大致是什么情况。

在他们西疆,时常有这种被狼伤过的人,甚至有昏迷不醒的,用这万重纱服下之后反倒成了解药。

周为民想到上朝之时远远看到的陆靖言,他站得笔直一如从前那般潇洒俊逸,又更添几分沉稳,可以看得出来已经恢复得极好。

“那人已经好了,多谢达蒙相救。”

达蒙仔细看了看,见周为民蓄了胡须,几年不见,竟然沧桑了许多,问道:“可你……怎么瞧着似乎不大如意?我听闻周大人在山东一带励精图治,很受百姓爱戴!”

周为民笑呵呵的:“事物繁忙,难免有些为百姓忧心,达蒙若是得空,可去山东游玩,我必热情招待。”

二人没说多久的话,便告辞了。

周为民吩咐车夫把马喂饱,决意连夜回山东。

小山终究有些不舍得,上车之时恳求:“爹,再去见一见娘可以吗?”

周为民有些不忍心:“你很在意她吗?”

小山重重点头:“我想娘。”

“那你知道,她最在意什么吗?”

她最在意的是陆靖言,是她如今的女儿啊!

“小山,你我父子二人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们不必去打扰她。哪怕是很想她,放在心里便是了。”

小山眼圈一红,最终还是忍着心里的难受上了马车。

马车越走越远,小山有些疲惫地靠在周为民的腿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