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他绞尽脑汁说些哄女孩子的软话,甚至让人去问有些年轻女孩都喜欢听什么样的话,他写在信中,却不想她并未被打动。
“齐姑娘看完之后……立马把信揉碎了,而后又扯平,接着……”
陆靖言哼了一声,她终究是舍不得真的扔了。
“接着,齐姑娘把信撕碎了扔炉子里烧了。”
陆靖言脸色一变,怒斥一声:“滚下去!”
他着实是不高兴,若非是为了她父亲,他不会远到山东来查叛国一案,不会数次被人酒中下毒,更不会被人想着法子地拿杀刀捅。
可他不愿意她因为父亲的事情来感恩他,便没有说这些。
陆靖言捏捏眉心:“去把迟家的爹娘都弄到京中,把迟映寒弄回扬州去。”
他只要吩咐下去,立即便有人去办了。
这一年十月底即将放榜之日,迟映寒从大同回到了京城,他带了几乎足足一马车的东西给雪音。
才到饭馆门口,他便一改路上商队老板的严肃,跳下去疾步走到里头,喊道:“心儿!”
雪音正在后厨,心中一跳,翠莺低笑问道:“阿姐,迟公子是真的喜欢你,他都为你来了京城,难道你真的没有想过与他成亲么?”
说实话,迟映寒来京城之后,雪音是这样想过。
她想,若是非要嫁个人,不如嫁给迟映寒,他大老远跑来,一腔赤诚如此,她并非是木头心肠,自然是感动的。
若是他再提,她真的就要答应了。
雪音擦擦手,有些不好意思:“你就不要再打趣了,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