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雪音闭上眼,泪往下掉。
这么地哭了一会子,雪音觉得眼睛有些痛,等到了宣平侯府,便扶着翠莺的手往回走。
“翠莺,我想睡一会,马车颠得我腰痛。”
翠莺轻轻叹息:“姑娘身子才好些,又这般哭了,晚上我再给您炖些瘦肉粥吃好不好?”
“嗯。”雪音脑袋嗡嗡的。
刚走到卧房门口,就瞧见负责洒扫的丫鬟眼神都有些怪异。
雪音心道不妙,她扶着门框往里,就瞧见世子正站在她的梳妆台前,手里捏着一枚她的发簪。
那簪子都是他吩咐人去打的,样样都是好的,他手里捏着的是一枚制成了桃花样式的发簪,瞧着便精致又昂贵,戴上去也显得人娇媚无比。
只是,雪音已经许久未曾戴过了。
他记得她戴上那桃花簪子冲他笑的样子,她走动时,那簪子上的流苏便微微晃动,好看得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其实,他也见过旁人戴桃花簪子。
今儿那新进门的小通房的其中一人伺候他喝酒,便戴了这样的簪子。
自打那三个通房入门,他未曾想过临幸她们。
可女人们多了,便开始争风吃醋,三个通房只认为是世子妃身子不好了,她们若是伺候得好了,岂非有机会飞上枝头作凤凰?
因此三人处处较量,今日其中一个便花了银子打点了人,亲自到陆靖言身边伺候。
姿色秀丽的女人,戴着一枚桃花发簪,颜色妩媚,处处都透露着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