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是牢笼,我只想做个自由人。”安安提点道:“你可以把这些憧憬放在郝思雯身上,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会帮她铺路,只要你不在意她是否开心。”
仲丽华眼露震惊,“安安,你在恨我们,单方面地安排好一切,没有听从你的丝毫意见,所以故意搞砸那场舞会?”
“不,仲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安安从包中拿出那张工作证,放在她手中,“我准备重回校园,至于考哪所学校,还没想好。”
仲丽华不接,“你是一个比你父亲还要优秀的管理者。”
安安摇头,“其实不然,只因为我从小到大就被大家用眼睛盯着,不被允许叛逆乖张,如今稍稍有些不顺你们的心意,就如闯了滔天大祸一般。”
仲丽华表情疑惑,她是十几年的资深hr,不可能不了解面前这个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
“仲姨,你有没有想过,我才20岁,只比你的女儿郝思雯大五岁。”安安坦白道:“当时我只是为了追赶一个人才加速完成学业,不是为了来公司和你们争夺管理权,而现在,那个人不值得我再耗费心力,我得停下来。”
飞机落地不久,仲丽华一路沉默,到了永诚门口,终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她原本就让宣传部安排好了通稿,收到巴黎全球顶级名媛舞会的祝琏之女祝安安,国际认可,当之无愧。
因为她提前离场,全部化为梦幻泡影。
墙是通的,为了避免内地媒体的穷追猛打,她只能提前上演查无此人。
安安对此毫不在意,在电梯里面换回手机卡,国内各大新闻的推送自她进到办公室,便无孔不入地钻进来,持续震动了一刻钟才彻底停下。
交接部分一早安安就已经整理好,仲丽华一目了然,安安不知道沈煜知是否在总部,几欲离开,回东郊收拾东西走人,凯蒂走进来,将几份文件放在仲丽华的办公桌上,“沈先生想抛售持有的一半股权。”说着,她看了安安一眼,“请二位董事签字。”
仲丽华看了眼近期永诚的各大股价走势图,“老沈什么意思?他套现做什么去?这世界上没有比永诚更值钱、更稳定、回报率更高的股票。”
“我不清楚。”凯蒂就事论事,“他人目前不在国内,只是让我把事情办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