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夫人连忙展信来看。
阿梅亦焦急地看望过去。
片刻,英国公夫人将信递给阿梅,沉着脸问张宏:“四公子早早地便打发你回京城了,算算时间,最迟三日前你就应该到了,却为何迁延至今?”
张宏见英国公夫人满面怒气,连忙躬身解释道:“小人得了四公子的吩咐,便立刻马不停地往京城赶……谁知路上遇到了山匪劫道,小人为了安全,只得蛰伏了两日日,又绕了远道,这才迟了……”
“山匪劫道?”张潮皱眉问道,“你走的哪条路?又是在哪里遇到的山匪劫道?有没有与山匪打过照面?”
张宏连忙回道:“就是日常走的那条路。出了西北军地界约百里,听说路上不太平,有山匪劫道,小人就暗中窥察了两日,远远地见常走的那条路上有匪人出没,便绕了远路……”
“那条路是西北军回京、出关的必经之地,一向太平,怎么会有山匪出没?况且事发之地离着西北军地界不过百里之远,哪个不长眼的山匪敢在那里劫道?”张潮眉头紧皱。
张宏连忙道:“小人不敢欺瞒。二公子若是不信,可问与小人同归的人,便知小人没有撒谎。”
英国公夫人开口解释道:“二公子不是不信你的话,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若是信不过你,当初也不会派你去西北种棉花了。”
张宏是英国公府的世仆,一向忠心勤勉,自然是可信的。
张宏连忙躬身致谢。
英国公府主仆对答的这一会儿,阿梅已经看完了张澜书信,折好递给英国公夫人,肃然道:“四公子的信我已经看了,方才你们的对话我也听到了,我这就回宫禀报给皇后娘娘。”
英国公夫人连忙起身相送,道:“阿梅姑娘慢走。若是有新的消息,我会立刻告知皇后娘娘的。”
阿梅点点头,辞别诸人,一路疾驰回宫,将事情禀报给黄宜安。
“四公子在书信中说,他奏请废除将被俘的叛降官将一律处斩的律令,请求根据叛降的实情拟定罪名之事,已经获得了军中大部分将领的首肯,所以才写奏章呈送给陛下的。
“不过,为了周全起见,四公子先派二管事张宏回京知会英国公此事,隔了几日,才呈送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