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别着急,且耐心等一等。反正人证物证俱在,定罪是迟早的事情!”
黄宜安摇摇头,蹙眉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夜长梦多,等消息传到张圭的耳朵里,想要给冯永亭定罪,定重罪,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阿梅入宫久了,见到的听到的多了,再加上黄宜安的时时提点,如今对于朝争之事已不再如当初一般懵懂,闻言也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主仆二人默坐许久,红珠才脚步匆促地回来了。
因为走得急,深秋微寒的时节,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样了?”黄宜安一见红珠进来,立刻起身问道。
红珠一面行礼,一面惭愧地答道:“回皇后娘娘,内狱戒备森严,周围都有侍卫把守,奴婢并不敢靠近,在外头逡巡良久,也没有找到机会靠近……”
那就是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了。
黄宜安不免失望,先前之所以特地差遣红珠出去打探消息,就是看中她机敏路子活,打探消息最是方便,谁知却也是无功而返。
见红珠一脸惭愧自责,黄宜安连忙收拾好情绪,温声安慰她道:“侍卫戒备森严,任谁都不好靠近打探,你也不必自责,人好好回来就行了。”
红珠闻言一脸感动,低声应了“是”。
傍晚时分,祁钰神色疲惫地回来了。
黄宜安一看他的脸色,便知此次审问并不顺利,遂使了个眼色给阿梅。
阿梅会意,领着红珠等人出去了,亲自守在殿外。
黄宜安亲手给祁钰奉了杯热茶。
祁钰接过了,却没有心思喝,只端在手里打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