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送父亲与兄长们。”张澜抱拳笑道。
英国公点点头。
父子四人跨上战马,一路往京城方向行去。
至界碑旁,张澜勒马停住,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父亲、两位兄长,咱们就此别过。愿父亲和兄长们此去一路平安、顺利抵达京城。还请代为转达我对母亲、嫂嫂和阿姐的新春祝愿。”
英国公点头应下。
张潮叮嘱道:“你身体尚未痊愈,务要用心调养,不可逞强。若是克里木真的不知死活前来叩关,自有军中老将率兵将他赶回去!”
张澜笑应道:“我记住了,二哥!”
张潮点点头,满腔担忧只化作一声叹息,别开脸去。
他是武将,会打仗,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张池策马近前,拍了拍张澜的肩膀,安慰激励道:“你放心,等回到京城,让母亲再给你说门更好的亲事!”
私心里,他是替张澜怨恨黄家言而无信,怨恨黄宜安攀龙附凤去宫里做皇后的。
“池哥儿!”英国公瞪了张池一眼,截断他的话。
他虽然心疼儿子,但也猜得到黄家定然不是那等背信弃义、另攀高枝儿的人家,否则妻子那么聪敏精明的人,怎么会选了黄家女做儿媳呢?
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误会。
只是信中不好谈及,等回到京城,见了妻子,一切就都明白了。
张池见英国公训斥,只得怏怏不乐地抿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