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宜安抿紧下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张潭不是已经恳托冯永亭将她的名字划去了吗?为何宫中还会派人来?
况且,这也太早了些,比前世足足提前了半个多月。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一旁阿梅见喊了半天不见黄宜安回神,吓了一大跳,慌忙去扯她的衣袖。
好半晌,黄宜安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脸色却苍白如雪,不见半分血色;神情更是惶惑不安,指甲深深地扣进掌心。
阿梅吓坏了,赶忙道:“小姐或许是冷了,不如先进屋里喝杯热茶暖暖吧,正好炭盆里的火还没熄呢。”
黄宜安木然地点点头,任由阿梅将她搀扶进屋,安坐在垫了棉垫的椅子里。
炭火的暖意、茶水的温香,好半晌,黄宜安才回过神来。
阿梅见黄宜安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神情也不再茫然空洞,这才松了口气。
不多时,王氏从前院回来,满面欢喜地推门进了西厢。
黄宜安如受惊的兔子一般,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奔过去,紧紧抓住王氏的手,颤声问道:“母亲,宫里来的是谁?为的什么事?”
王氏笑着刚要张口要答,猛地瞧见黄宜安惊慌不安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慌忙握紧她的手,连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快坐下!”
说着话,就要将黄宜安按回椅子里。
黄宜安只得深吸一口气,略定了定心神,勉强笑道:“母亲,我没事。就是猛然间听说宫里来人了,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