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张溪闻言恍然大悟,“上次安妹妹来家,母亲之所以同意缃妹妹临时邀请申小姐等人上门,还让大嫂出面招待,又放纵缃妹妹一再为难她,原来是在故意考验安妹妹!”
英国公夫人闻言好笑:“瞧你这话说的,像是我怎么欺负你‘安妹妹’了似的。”
张溪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嘻嘻笑。
说笑罢,英国公夫人又正色道:“陛下都发话了,若不是有意考察那孩子是否担得起一家主母之责,我又何必纵着缃姐儿胡来?”
张澜是庶子,成亲后便可自立门户,作为他的妻子,一定要担得起这个责任。
“话虽如此,但安妹妹若嫁了进来,只怕缃妹妹会不喜……”张溪担忧道。
“所以这件事情暂时要瞒着缃姐儿。”英国公夫人无奈叹息,“缃姐儿如今都十四岁,私下里你大嫂已经帮着物色合适的夫婿人选了。等明年她及笄后,出嫁了,一年还能回来几次?
“黄小姐今年才十三岁,亲事要等她及笄后才正式提起。等她和澜哥儿成了亲,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自立门户。这么一算,她和缃姐儿也没什么机会相处。”
张溪闻言长舒一口气。
听母亲的意思,并不打算把明缃许给三哥,这就好!
“对了,在黄家点头之前,你可不许跟别人随便透露此事。”英国公夫人叮嘱道,“若是亲事成了倒也罢了,若是生了波折,只恐于黄小姐闺誉有损。”
“您就尽管放心吧!”张溪竖指立誓,“便是安妹妹那里,我也不说!”
一则免得安妹妹害羞,二则免得安妹妹碍于和她的情分,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这门亲事,委屈了自己,也害了澜弟。
英国公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母女二人均没有料到,她们不与黄宜安说,王氏倒是等储妈妈一走,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黄宜安。
“阿梅,你带栋哥儿出去玩耍。”王氏送走储妈妈,便回到书房,凝眉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