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林一听,忍不住心潮澎湃,连忙叩首立誓道:“干爹放心,儿子谨记教诲,定然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
呵,到底是年轻人,不够沉稳,一句似是而非的许诺就这么感恩戴德、喜形于色了!
不过,这样的人,用起来才顺手嘛。
冯永亭冷笑,将个果子在手里转来转去,玩弄于股掌之间。
“对了,陛下今日出宫,可是为太后娘娘寻寿礼去的?”冯永亭蓦地出声问道。
冯林一愣,怔怔地对上冯永亭那玩味嘲弄的眼神,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件事情只有他和随行的御前侍卫知道,明明没有外泄,冯永亭又是怎么知道的?
“干爹,我……”冯林目露惶恐与挣扎,声音干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行了。这几天,你就先歇着吧。”冯永亭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开口赶人。
冯林慌忙抬头辩解道:“干爹,我可以……”
“可以什么?”冯永亭嘲弄地笑道,“可以违抗圣命,把一切都告诉我吗?”
说着,声音陡然冷厉起来:“真要是那样,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公然违抗圣命,万死难恕!
这是弄权的底线。
冯林吓得跪伏在地,噤若寒蝉。
“行了行了!也不看看你那张脸,还怎么在陛下跟前伺候!”冯永亭收起厉色,不耐烦地挥挥手,又给了冯林一颗定心丸,“等伤养好了,再到陛下跟前伺候吧。免得‘惊扰’了圣驾,就是干爹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