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深轻笑道:“不都是些丫鬟婢女么?”见柳晗摇头,他笑意微敛,蹙了蹙眉头,细思片刻,才道,“难道还有旁人在?”
柳晗道:“你我的酒具皆是后来添上的,而在这之前,韦大人的面前有两只酒盏,在外侧的那只附近的桌面上残留有酒水的痕迹,应当是情急之下溅落出来的,说明我们过去前,韦大人正在和旁人对酌,而我们一过去,那人就急急忙忙的躲了起来。”
“或许是韦大人之前的客人回避了?”
柳晗却不这样想,“如果真的出于礼仪回避,又怎会躲在屏风后头偷听?”
当时韦梁身后的屏风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虽然微小,但是却教本就留心观察的柳晗捕捉到了。她后来几次有意无意的去瞄那屏风,可惜实木所制的屏风的将后面的光景遮挡得严严实实,倒是没能让她弄清楚屏风后头藏着的是什么人。
听她如此说,薛景深的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所以你就将长青留下了?”
他们离开湖州城的时候,柳晗并没有让长青继续暗中跟随,而是让他留了下来,然后自己从镖局雇了几人护送。
柳晗刚准备点头,忽然车厢一阵晃荡,她整个人往前栽去,多亏了薛景深眼疾手快才没有滚出马车去。
等她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便听见外头一个镖师靠在马车窗边说道:“大人请在马车里不要出来。”
柳晗心下有了猜测,但还是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镖师道:“周围有些不太寻常,想来是真的碰上了些不要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