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季熏那张因为惊讶微微张开的唇看了半秒。
“我说可以。好。答应你。”
压下心浮气躁和血气上涌,闻人清平心静气一字一顿的重复。
季熏愣了几秒后,感觉到清清的妥协,又雀跃又感动。
“真的没问题吗?”
紫葡萄一样的眼睛,就那么水莹莹盯着你时,心都不由化了。
闻人清抿紧唇,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不自在的捏紧指骨。
她喉咙艰涩,说话简短:“嗯。”
她能感觉到,小骗子这么煞费苦心的留下来,又是做蛋挞、又是借着玩游戏讲道理,这些事情背后的原因是出于关心。
她不是铁做的人,当然也会感动。
即使她内里早就像朵黑心莲,不太容易再为了什么细微的小事,改变漫长剧情世界里形成的性格和认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对亲情没有留恋和需求。
但她对另外一种情感,却渐渐萌生了更大的渴求。
那种情感,只有小骗子可以给。
所以开始时,她愿意先做那个妥协多一点的人。
两人上楼送蛋挞,季熏看着清清敲了月阿姨的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