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欢的父亲还跟许勺说过,这不叫买卖,那顿饭就当是师父请吃的饭。他可以去找他的父亲,廖家再养一个人还是养得起的。但那时候的许勺只摇头,因为他父亲绝不会再留在海城,也不知道去哪了,更或许,安顿好他,他父亲就一头栽到河里也说不准。
然后廖清欢的父亲也试图找过,就如许勺说的那样,确实是寻不见人了。
再后来许勺就在酒楼里长大,周围师兄弟还有师父陪着,当年逃难的颠沛流离在梦里都不再会出现。
而这时候许勺却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师父,有师公还有他的师兄们。
他们还在廖家酒楼里面,快到饭点的时候所有人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他想找点事情做,问大师兄有没有什么事给他做的,但大师兄不理他,像没有听到一般。
他又去问二师兄,二师兄直接从他身体里穿过去,他好像是不存在的。
这时候的他很惊恐,大家都看不到他吗?于是他一个个找人问,师公三师兄管灶火的大黄,跑堂的二狗子,没有人能看到他。
直到他来到院子里,站在院子里很茫然失措的时候。穿着旗袍风情万种的师父摇着扇子,慢悠悠的朝他走来。
“勺子,你在这干什么呢?”
这句话宛如棒槌,蓦的一下将他敲醒了。
许勺猛然睁开眼睛,喘着粗气坐起来。
“师父!”
“醒了醒了,真的醒了。”
“小师弟你醒啦,哎哟晕过去差点没吓死我们,还好醒了过来。”
“小师弟你感觉怎么样?怎么突然就晕了?在国外是不是过得很辛苦,身体都变差了。”
三张大脸挤在许勺面前,面上的三位看着虽然都老了不少,也丑了不少,和离别时模样千差万别,但许勺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二师兄三师兄还有四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