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锅正在给摊鸡蛋饼呢,给小丸子做的,一听这动静饼都不摊了。
“小师弟?真的是小师弟?”
他拿过信,像廖清欢那样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廖清欢接过他锅铲,把鸡蛋饼翻了个面,“真的是,那字迹就是他的。”
“广城,现在小师弟就在广城吗?”
吕锅因为激动一时没转过弯,然后又拍拍脑袋。
“哎,肯定是不在的,要是在的话不可能是寄信过来,而是人直接到门口了。”
廖清欢将摊好的一块鸡蛋饼铲起来放到盘子里,看到小碗里还有面糊糊,顺手又摊了一块。
“确实是,前几个月不是说开放?听说广城那来了一些外国人,咱们海城前段时间不是也有一个黄头发绿眼睛的?那些孩子没见过都说是妖怪呢。”
“我猜测他大概是托了相熟的朋友到广城寄给我们的,还说再联系也按照这个地址寄回去呢。”
因为有了小徒弟的消息,廖清欢语气轻快得很。
其他几个徒弟都在自己身边,天天都见到的,不在身边,小小年纪就去了国外的小徒弟自然成了她心底牵挂的那一位。
想到当年小徒弟拿着船票出去也才十几岁,虽然是带着她给的金银细软,但一个孩子,孤苦伶仃的去了国外,话也听不明白连个熟人都没有,如何在国外生存。
他是会做菜,但在国外那些外国人哪吃得惯啊,以前那些人到海城都是自己带着厨子来的,海城开了那么多西餐厅就是为那些外国人服务。说白了,大家的口味不相容。
过去到那个地方他就相当于哑巴聋子,当初她要去的时候还特意联系了一位认识的太太,那太太早就过去了,对方说会照料她她才敢放心的过去。
可小徒弟不知道这些啊,他过去才是真的孤身一人。
廖清欢有时候会掐着自己的念头不去想,越想越担心。哪怕小徒弟很机灵,但再机灵到了一个全都是陌生人的地方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