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抬起眼,看着笼在暮色里的人影,神情复杂,又带着一点怒恨,咬牙道:“你放心,只要你保我家人无恙,我就是死,也不会翻供,但要是让我知道,你言而无信,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得了郑老爷的保证,楚辞踏处门槛,立马有暗卫锁上房门。
有暗卫守着,楚辞没什么不放心的,让人去一趟郑家,告诉那个暗卫,郑老爷和常弘这些年做下的勾当,以及那些能将常弘绳之以法的证据。
第二日,暗卫顶着郑老爷的脸,坐着马车去了府衙。
这些时日,郑老爷隔三差五就来闹,衙役一瞧见他就脑壳疼,烦躁道:“你怎么又来了?我家大人说了,等案子查清楚了,自然会”
“我是来认罪的。”郑老爷打断他道。
“你说什么?”衙役愣住了,盯着郑老爷那张油腻的脸,瞧了好半晌,才问道,“你是来认罪的?”
“是。”
“认什么罪?”
“常大人看上豆腐作坊,想占为己有,让我借着我孙儿的满月宴,在豆腐乳里下毒。”
衙役们震惊得一时忘了反应,在他们的目瞪口呆中,郑老爷走近了府衙。
衙役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他这是得了失心疯?”
“管他是不是疯了,这个案子结了,咱们都能轻省些。”
这些时日,不止郑老爷来闹,那些死者的家属也来闹,再不结案,他们都要心力交瘁而死了。
很快就升堂了。
郑老爷将过往所犯之事,和盘托出,还奉上常弘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