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由始至终真心实意欺负自己的,怕是只有萧澜一人。
白颂眼珠子转了转,当即跪下,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诚恳地求饶道:“求皇上高抬贵手,放白国一马。”
萧澜意味深长看着她:“放她?只要白雅惠的孩子出生,天下人都会知道我堂堂云国皇帝被戴了绿帽子,而你让我放他们一马,这不是让天下所有人耻笑朕吗?”
白颂噎了噎,小声说道:“求皇上护娘娘安全生产,再以孩子难产不幸遇难的消息遮掩,将孩子送出宫外抚养,毕竟稚子无辜。”
“不可能!”萧澜本就计划踏平白国,这些都在自己的算计内,她缓缓眯起眼睛,“白颂,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朕求情的?难道你忘了,你已经被赶出白国,脱离白国的户籍了,你现在是云国的百姓,是朕的子民!”
“你如此惦记白国,难道还在惦记着已经抛弃了你的白国吗?”
白颂闻言,立刻低下了脑袋,神情滞涩,眼眸闪烁,完全不敢跟萧澜对视。
不管白国是如何对她的,但她始终是白国人,是白国的子孙,如果不想在死去之后没脸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那就不可能对白国的灭亡袖手旁观。
萧澜彻底心寒,她双拳紧攥,手背青筋暴起,眼眸晦涩不明。
颂颂,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我只是太爱你,想留住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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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才能瓜熟蒂落。
因着白国距离遥远,中间还隔着两个小国,攻打起来不太方便。
要保证白国孤立无援,还要确保对方无路可逃,最重要的是己方的物资充足,所以萧澜这时候就已经在做提前准备了。
在民间搜集粮食,雇佣大量劳动力缝补床单被褥,还下令收集了不少止血伤药,可谓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期间,所有人都没闲着。
白雅惠在自己寝宫安胎,由于前期萧澜的纵容,给了白雅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很受重视的错觉,还以为自己要凭借肚子里的那块肉一飞冲天了。
她在寝宫里作威作福,比先前在白国当公主时还要过分,但所有的下人也都顺着她,不敢轻易忤逆她的意思,这就让白雅惠更加变本加厉,除了想见皇上,基本没什么她不敢想的,不敢要的。
但其实这都是萧澜的吩咐,不过是前六个月怕她保不住胎,若是流产了连个性别都看不出来,如何能叫众人都知道她讳乱后宫了。
六个月之后,白雅惠再作死的时候,萧澜直接给她下了禁足,直到生产前都不能踏出宫殿半步,甚至连吃穿用度也都扣减了。
自打白雅惠被禁足后,她的餐食无论早晚,永远白菜炖豆腐,白菜炖粉条,最多还有一个炒鸡蛋,或者西红柿鸡蛋汤,甚至连大宫女吃的都不如。如此巨大的落差让白雅惠接受无能,尤其是这命令是突然下来的,她甚至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捂着肚子就在门口哭,吵着闹着要去见皇上一面。
外面的侍卫压根不搭理她,甚至推推搡搡尤其无礼。
白雅惠几次三番用肚子里的孩子说事,他们竟然也不在意,甚至还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看的白雅惠心惊又忐忑。
她越慌越想出去,越想见到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