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眨了眨眼,将脑海中奇奇怪怪的念头都晃出去,再看向阮阮的眼神里,没有害怕和疏离,有的只是可怜和同情。
真可怜哪。
两人都可怜。
都比她可怜。
……
阮阮其他什么事都不管,就这么一直陪着白颂。
小队里没有人不满,但很多人担心。
但她谁都不见。
白颂就是她的全世界。
和白颂相比,任何人,任何事,都可有可无。
豆包每天下午都会过来半个到一个小时左右,絮絮叨叨说一些白颂之前的事,但大多都是不好的,让阮阮听了心疼无比,但却已经无法弥补的事。
她也想说别的,但发生在白颂身上的,好像根本没有好的事。
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一句话,最后也只憋出来一句:“白姐姐很爱你呢。”
但听了这句话之后的阮阮,身上的负面情绪更浓郁了,她神情痛苦,苦苦挣扎在酸涩的愧疚中。
没人能救她。
除了还在昏迷的白颂。
就这样日复一日,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白颂忽然醒了过来。
阮阮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好半晌才惊喜地叫道:“颂颂,你醒了?颂颂!”
白颂刚从深度昏迷中醒过来,脑子里还是混沌的,无神的眼珠子转了好几转,好半晌才张了张嘴。
但她的嗓子很久没说话了,沙哑干涩,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阮阮紧张的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赶忙去给白颂倒水。因为动作太急,一不小心踢倒了一张凳子,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白颂吓了一跳,她身子微微颤抖,嘴唇嗡动,花了不少的力气才发出卑微的哀求:“对,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难道你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对不起?
可是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