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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上沾染上了些许颜料,形成极大的色彩反差。

一头如瀑布般的垂顺长发,慵懒地披散在消瘦的肩头。一张纯情无辜的漂亮脸蛋不施粉黛,幽黑瞳孔中满是抑郁神情。

不说话的样子活像一个没有灵魂, 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片刻后,白色画布上呈现出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被一束束橙色黄昏所笼罩。然则此番暖色调激洋的画面中却徒然生出了一条黑色的小溪, 横跨川流于整片向日葵的正前方。

都说画能反映出画者的心声,倒是这番道理。

苏皎若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机械地不停作画。整个画室内摆满了画架, 一个挨着一个,间隔出一定的距离。

画室虚掩着,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

一个天生性感尤物,美艳动人。一个略显英气,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天生不好招惹的嚣张气焰。

“这是画了多久了?”一身黑色风衣的秦舒亦习惯性地双臂环胸,偏头看一眼站在身边的女人。

孟漫倪一袭米白色西服套装,一头大卷发肆意地披散在后背上,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却还是无法掩盖脸上的倦容。

刚处理完公司里的紧急事务,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孟漫倪神色凝重,目光透过门的缝隙,视线一直轻落在苏皎若的身上。

满目的担忧之色,刻意压低着音量。

“不是已经很久不画了吗?自从那次画展失火后。”秦舒亦微蹙着眉头,说道,“这怎么突然又开始画起来了。”

去年夏天,筹备了近两年之久的北京画展,却突遇画展厅失火。画作还没来得及展出,那一幅幅呕心沥血的画作便在一夜间被大火无情地烧毁,化作了灰烬。

此次大火,也将苏皎若的心血给一并烧毁了。

因此,苏皎若的抑郁症再次发作。当时的苏皎若正在读研二,不得已休学半年,安心在家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