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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去过药堂,大夫说她脑颅中虽然还有淤血肿块,但比之前已经好转许多,也许再过一阵子淤血化干净了,她就能想起从前的事了。

只是,从眼下的情形来看,只怕那些她忘掉的事,也不是什么好事——真不知想起来时,是喜是愁。

文晚晚心里想着,把收拾好的包袱又检查了一遍藏在床底下,正要睡下时,呼一声,猫儿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一跃跳上了床。

跟着一蹦过来,将嘴里叼着的东西,丢到了她手上。

文晚晚定睛一看,顿时尖叫一声。

叶淮刚闭上眼,突然听见隔壁屋里文晚晚一声尖叫,连忙跳下床,手还没摸到门,先已经叫出了声:“怎么了?”

咚一声,门被推开了,文晚晚披散着头发跑了进来,脸色煞白着,颤声说道:“我床上有,有……”

她身子抖得厉害,叶淮下意识地向前一迎,握住了她的手,而她似乎是怕极了,一时也没有什么反应,只颤着声音叫他:“南舟,南舟……”

叶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握着她的手,反反复复问她:“怎么了?”

“毛团它,”文晚晚觉得舌头有点不听使唤,抖得厉害,手也抖得厉害,含含糊糊说道,“癞蛤i蟆……”

叶淮没有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她很害怕,这种情绪他很小的时候也曾经有过,但这十几年里,他已经再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一时间觉得很是陌生。

但她声音颤着,嗓子哽着,毛茸茸的眼睛里含着泪,再没有平时那种活泼泼的跳跃着的光,叶淮很想念她眼中的那种光,他不想让她这个样子,她这个样子,害得他的心头,也酸涩得厉害。

他在紧张无措中,突然想起小时候大哥安慰他的情形,于是学着大哥的样子,笨拙地抬手抚了下她的头发,低声道:“乖,不怕了。”

他的手凉凉的,但很稳,有一种让她安心的感觉,文晚晚渐渐安静了下来。

于是留意到了,他握住她的手,还在抚着她的头发。

文晚晚吃了一惊,连忙挣开了,抬手抹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