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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脸上都是血,这一舔,舔得他手上也沾了血,还有些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叶淮拧了眉,一阵厌烦。

他素来有些洁癖,最见不得脏东西,要是换了别人把他弄脏,早就翻了脸,如今对着儿猫,又是可怜它,又是嫌它脏,一时进退两难,不由想到,多一样东西,就多一份牵挂,多许多麻烦,真是讨厌得紧。

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偏把猫儿丢给他。

吱呀一声,门开了,文晚晚拿着笸箩走进来,道:“你坐下拿着猫,我来包扎。”

叶淮冷哼一声,把猫往笸箩里一放,道:“拿着你的猫,出去!”

“怎么是我的猫?它可是你救回来的。”文晚晚不仅没走,反而在椅子上坐下了,一指对面的椅子,“你坐下来,把猫托在手上,不要乱动。”

这女人,使唤他,倒是使唤得顺手!

叶淮本不想搭理,谁知文晚晚抬手把猫又塞回他手里,狸花猫嗅出他的气味,闭着眼又舔了他一下。

叶淮心里一软,不由自主便坐下了,就见文晚晚拿着一块沾湿了的白布,准备往狸花猫脸上擦,叶淮托着猫一缩手,声音就沉了下去:“无知!怎么能用湿布擦?”

在军中时他曾听说过,伤口最忌讳沾水,一个不小心,往往发炎化脓,要了命都是有的。

“不是生水,是在滚开水里煮过的,又加了盐,这样既能清理伤口,也不至于发炎。”文晚晚解释着,抬眼向他一看,“没想到你也懂医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叶淮淡淡说道。

他见她解释得似乎有理,这才托着猫送过去,文晚晚便用那块温热的布擦着猫脸上的血,冷不丁问道:“你跟叶淮,很熟吗?”

叶淮眉梢一挑,道:“你想打听什么?”

“没什么,因为一直没见过他,有些好奇。”

坐在椅子上到底不太方便,文晚晚说着话,索性离开座位,蹲在叶淮身前,一只手托起猫儿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布,细细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