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南舟打断了她,转向店伙计,“一间上房,立刻烧热水,我要洗浴。”

他转身向通往客房的楼梯走去,文晚晚眼见走不掉,只得吩咐店伙计道:“再开一间房……”

“只要一间,”南舟转回头,“你跟我睡。”

两炷香后。

簇新的浴桶放在当堂,装得满满的热水雾腾腾地冒着白汽,南舟解开白袍撂在椅子上,瞟了眼文晚晚:“你还不走?”

走?往哪里走?他只要了一间房。文晚晚转过身背对着他,问道:“为什么只要一间房?”

方才当着伙计的面,她怕争执起来引人怀疑,所以没有多说,但,孤男寡女,就算要暂时合作,她也不想跟他同住。

南舟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道:“信不过你,怕你甩开我跑了。”

文晚晚微皱了眉头,道:“你我本来就只是暂时同路,等过了今晚,就各走各的。”

“不行。”身后传来南舟凉薄的声音,“这么快分开的话,难保你不会中途变卦,向王府告发我的行踪。”

“我不会,我也想逃……”文晚晚分辩着,转回了头。

入眼是大片冷白色的肌肤,南舟已经脱掉了中衣,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见她突然回头,神色一冷。

文晚晚脸上立刻火烧火燎起来,连忙转头想要躲开,心中突地一动,下意识地回头又看了一眼。

肩宽腰窄,肌肉紧实,光裸的胳膊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刀伤,触目惊心。

“怎么,”南舟带着嘲讽说道,“没见过男人?”

文晚晚明白是哪里不对了,他病恹恹的一个人,身上怎么会那样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