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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宽心,以后你就是阴司的神官了,我们乾阳山还等你照拂呢。”唐心幼大刺刺的安慰道。

兴许是死了多年的缘故,宿朝脸色很白,没有一丝血色。

当天夜里,阴司终于松口了。

宿朝临走前,找到唐心幼,送了一把琵琶给唐心幼。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也知晓她的出身……”

宿朝母亲生前是名妓,秦淮河上一手琵琶,弹断多少人心肠。

后来为了生下宿朝,自赎自身,几乎是净身从秦淮河走出来,这把琵琶是宿朝的宝贝,但是他怕唐心幼是个出家的姑娘,嫌弃他娘的东西。

“你人都没了,这些好东西,还是赶紧都送了吧。”唐心幼紧忙抢过来。

一边听三师兄说道:“宿朝要走了,宿朝爱干净,他的那床被窝给我了呀。”

“那我要他的那套茶壶。”

“你们能留点东西给他陪葬吗?”大师兄教训道。

“有事儿没事儿来咱乾阳山蹭饭呗,要不大师兄你在咱们乾阳山祖训上加一条,让宿朝来享香火不就得了。”

唐心幼笑呵呵的,没过多一会儿,宿朝静静躺倒。留下一具尸身,跟着几位阴司的无常神走了。

几个吵吵嚷嚷的师兄弟,顿时像是哑火的炮仗,齐齐比着看谁哭丧脸更丑,更难看。

唐心幼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琵琶,摸了摸琴弦,闷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