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符纸自燃,水的颜色也变的闪着淡淡金色荧光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一张符纸,在水杯里自燃了,水变色了。
“一定是她在纸上抹了什么易燃化学物!”游客言之凿凿的说。
“她要干嘛?画符水给孩子喝吗?”
“什么是符水?不就是溶解了草木灰的脏水吗?”
“那孩子还病着呢!万一拉肚子,身体更虚弱了怎么办!”
“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城隍庙的香火鼎盛,能站在这里的,谁不是搞封建迷信的呢。
被保安压制着没有反抗能力的男人大喊大叫道:“这两个女人是一伙儿的,就是想害我的孩子!别给孩子喝那脏东西。”
唐心幼把水杯还给女人:“还给你,给不给孩子喝,看你自己的了,我能保证的就是,符水下肚,药到病除。”
男人挣扎的更剧烈,他开始威胁道:“你敢给小冉喝那东西!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每次男人在外面遇到挫折,回家就是先打她一顿,在家里稍不顺意也是非打即骂,女人摸了摸自己手腕的伤痕……想起她被打流产的孩子,不自觉留下眼泪。
那只亲缘线系在她和小冉身上的胎灵,藕节似得手臂伸出来,摸了摸她的脸颊,却无力帮她擦去眼泪。
两行眼泪无声的滑到下巴上,滴在皱巴巴的连衣裙上。
她看了一眼明媚无暇,骄如艳阳的唐心幼,不自觉含泪笑了一下,眼角轻轻绽放出浅浅的笑纹,可能在想,这世间还有像唐心幼一样美好的事物存在。
“我不会回家了,那里不是家,是受刑台。”她打定主意,端起水杯,掰开儿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