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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孙承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帛书,一看便是他应一直都随身携带着的东西,他走回赵侍新的桌案前,将帛书放于他书案上道:“赵侍新,对于当年赵家被人诬陷一案,老师是如何能如此迅速并准确的找到关键证据的,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很好奇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当年……确实是有人亲手将那些证据交到老师手上的,至于那个人是谁……”

孙承似乎有着极大的兴趣想知道赵侍新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便刻意卖着关子的道:“这是老师亲笔所写,现在,答案就在这里面,你好好看看吧,我想这应该是你完全意料不到的。”

赵侍新看着面前帛书,他微蹙眉,突然便想到几月前同瞿晚一道回苏州祭奠沈叔时,小晚听见他在坟前再次感叹沈叔当年对他们赵家的恩义之时,面上那细微不自然的表情变化,赵侍新再看眼面前正一脸看好戏的孙承以及他方才说的话,他眼微阖,似乎很快就有些知晓孙承口中所说的那人会是谁了。

看来应该就是某个女人了。

这么一想,赵侍新唇角浮上了抹极浅的弧度,这弧度一瞬又平复了下去,快无痕迹,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赵侍新抬手打开了帛书。

快速的览过书中内容,他便将手上帛书又缓缓合上,捏在手中,放至桌面。

面容瞧着却比较平静,似乎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孙承看他一眼道:“怎么,原来你这是早就知道了吗?”

赵侍新却淡道:“并未。”

“那怎么……”孙承狐疑,这人怎么好像一副毫不吃惊,不受影响的样子。

赵侍新转头看向屋内南窗下的那盆孤盆建兰,他道:“只是知不知晓真相对我来说如今已没太大差别了而已。”

赵侍新想,他其实早就知晓那女人并没所有人想象的那么坏,但……也没那么好就是了。

这些事,他早就知晓了。

所以如今这个真相对他来说确实已不太重要了。

只是让他对那个女人当年所做之事又有了个新的了解而已,还有便是,对她所有的那些秘密又多了份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