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发病!”她也是气急了,直接朝着宁恒衬衣领边的颈脖咬去。
她毫不顾及情面,咬得格外用力,唇齿间瞬间溢出了铁腥味,显然是破了皮。
可宁恒却像失去了痛觉,任由她咬着,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发病了也没事,你能治我。”宁恒声音哑得不像话,隔了三年,手仍旧轻车熟路,找到了衣摆处。
倏然朝内潜入。
万惜吓得立即松了口,忙去拽他的手,一来二去,也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扭打起来。
就像是又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如困境中的小兽般,互不相让。
她到底是醉了,手脚发软,力气不似往常,被轻松压制住,按在了副驾驶座上。
他单手擒住她双腕,锢在她头顶,单手则捏住她下颚,迫她面向自己。
她力气全部散尽,但那双眼,却是清透冷静到极致:“宁恒,别忘了,是你先提的分手。”
夜色如墨,月光淡薄,晦涩光影里,他黑眸内有情绪滚动,似压抑,似隐忍。
“是,所以我永远记得你,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
十八岁时,他们许诺过。
谁如果提了分手,谁就得永远记得对方,爱也好,恨也好,厌恶到恶心也好,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记得对方。
宁恒忽然凑近万惜,吻上她的下唇,其实那根本不算吻,更像是轻咬。
醉后感觉不灵敏,她一时竟分不清那是疼还是痒。
“宁恒,这样真没意思。”万惜忽然感觉到漫天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