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他……”夏青玉努力斟酌着话语,像是在思考着怎么才能让万惜接受自己接下来的话。
可万惜不能接受这个名字。
“妈, 我累了,先去睡会, 有事明天再说吧。”
万惜没有再给夏青玉说话的机会,直接上了楼。
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所有的人都在提宁恒。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 她并不想记起他。
万惜回房后只觉太阳穴抽抽地疼,她褪|去外套,用被单裹着脑袋便开始睡下。
昏昏沉沉间, 她似乎做了许多个梦,梦中的场景不停更换着。
一会是在高中教室里,宁恒穿着黑色的连帽衫,篮球在他指尖旋转, 周身都是洁净而蓬勃的少年气。
“欠我两次了。”他说。
一会是在小巷的雪地里,宁恒边将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边跟原初乐通着电话,声音清冽又慵懒。
“不哄怎么办?跑了你赔啊?”他说。
一会是在北京的家里,宁恒狼狈跌坐在地板上,周围是满地的酒瓶,他颓丧而消沉。
“我……让你失望了吧。”他说。
最后的场景里没有了宁恒,是万惜在电脑上查阅着关于宁行处的新闻。有一则片段,是一个中年男人在学校门口,将宁行处一拳击倒。
那人目露凶光,左手只有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