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恒挑眉,眼尾弧度却是柔和的。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自然地掀起万惜羽绒服的帽子,盖住她的脑袋,帮她隔绝了雪花的冷意。
“不说了,还要继续哄呢。”宁恒挂上了电话。
雪还在下着,落在羽绒服帽子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万惜有点迷糊,分不清那声音究竟是雪落,还是心跳。
他倏然弯了腰,直视着她,那双眼清亮又深邃,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终于笑了?”
要到这时,万惜才意识到,自己嘴角是上扬的。
她推了他一把,他却纹丝不动,继续弯腰盯着她,固执地问道:“我礼物呢?”
“你有人家送的鞋还不够吗?”万惜道。
这话是在心头憋了整夜,所以酸得可以。
宁恒眼里倏然闪过一丝清明,像是终于醒悟了她今晚的异样。
他直起身,双手插兜,整个人彻底舒展开来,像是一棵迎风招展的小白杨树。
一棵得意的小白杨树。
“原来如此。”他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乱想什么呢?”万惜心思被识破,浑身都发红。
“哦,我乱想什么了?你说说看。”宁恒憋着笑,那笑痞得很,也勾人得很。
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万惜得窘死过去,她只能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