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刺耳的椅子划过地面声音。
陆野猛地踹了一脚椅子,站立着,隐忍着发抖的手臂,一字一句,“你做梦。”
话毕,拉开门走了出去。
室内泠冽窒息的空气还弥漫着,六儿僵坐在椅子上,不知作何反应。
良久,才听到于雄伟叹了口气,慢慢说道,“你说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告诉他事情原委。”
六儿动了动嘴,最终出声道,“大队长,野哥会明白的。”
陆野疾步冲出饭馆,还未收敛的暴躁溢于言表,他在停车位找到唐墨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后径直驶离了饭馆。
距离和唐墨分开将近两个小时,陆野单手把着方向盘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摸到了另外一样东西,他把车停在路边,从口袋里掏出那物件。
是六姨给唐墨的那只镯子,陆野说帮唐墨处理好,镯子拿出门的那刻,陆野便收进了自己口袋。
陆野盯着成色上佳的镯子,把在手里蹭着,想象着这只镯子戴在唐墨葱白似的手腕上,该是什么模样,肯定特别好看。
他心里想着唐墨,刚才暴虐的心情逐渐冷静了下来,回过神再想,陆野觉得自己刚才委实冲动了,和队长还有六儿好不容易见面,最后落的这般局面。
陆野感觉头开始阵痛起来,这种感觉刚从西北回来时也发生过,是他病的最严重的时候,差点自杀。
不过医生不是说自己病情已经慢慢好转了吗,怎么会这样。
陆野扶着额头趴在方向盘上休息了会,车厢内还残留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像是治愈的良药,慢慢的,头疼得不那么厉害。
陆野直起身,发动车驶入车流中。
一个小时后,陆野围着戎城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停在了市医院门口,他没和唐墨发消息,只是这会心有点乱,想找个离她近点的地方,等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