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响动,男人挥拳砸在墙壁上,扑棱棱的水泥灰落下来。
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在抓痕露出时彻底爆发出来,手臂上一道一道的痕迹提醒着他昨晚的荒唐,他曾是从特种兵大队训练出来的,意志和耐力是基础也是根本,可昨晚他却不受控制,思维和身体像是挣脱桎梏,猛兽出笼意识全无。
昨天因为心理诊所的报告致使,他的心情一直不算好,晚上喝酒时候有意的放纵了,那点酒量却不至于造成后面的状态,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女人贴近的呼吸,且不可自控的沉溺,一切都游走在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
陆野锤在墙上的拳头一寸寸捏紧,回想起早上的落荒而逃还有那句。
不用你负责。
他没有仔细去辨认唐墨说这句话的神情,当时脑子一片混乱,思维都是飘散的,直到这一刻,周围寂静无声,黑夜肆虐,他才想起来,唐墨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不用你负责。
到底不是十几岁的懵懂少年,知晓成年人一夜过后该有的某些后续,即便昨晚再混沌混乱,他也记得当时没有套,而且射进去了。
负责是一回事,对比而言伤害却是更为重要的一回事。
回去的路上,陆野走进某家药店,跟店员简单说了几句,过后又加了句,要副作用最小的。
出来时提着塑料袋,一切都显得有几分不真实。
路上各色行人匆匆,车辆急驶,大家各自端着喜怒哀乐,或是自己消化或是于旁人分享,夜色笼罩着这座城市,霓虹灯却又照成了白昼。
陆野走到小区门口,隔着街道看到昨晚那家烧烤店门口聚集着一众人,推推嚷嚷的似乎在吵闹。他无暇顾及沉默着转身往里走,小区楼下那盏路灯照常投下光线,在地面形成一个光圈。
某些场景在眼前转瞬即逝,他拎着塑料袋上楼,停在唐墨门口。
两人做邻居快一个月,还是第一次敲她家的门,陆野伸手瞬间停在了离门半寸,忽然从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有些无法下手。
按照他们现在的纠缠和关系,见了面,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尴尬。
陆野收回手,把塑料袋系上结挂在门把手上。
袋子晃晃悠悠,摩擦着门框发出细微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