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这从将人揽入来怀里,片刻无语,直寻得怀中温存。
福远却是候着偏殿外头,等得殿下与娘娘说完了话,方敢出现在二人面前,手中还端着个檀木的碟儿。“殿下,方才在正殿里,您的翡翠十八子落了一地,可还要留着,交与司物坊修理?”
长卿忙唤了声,“福公公,拿过来与我吧。”
等得福公公上前,长卿这才见得他手中端着的那盘子翡翠珠子,已然些许沾了血迹。殿下抬手要挡,“污秽之极,你碰不得。让司物坊去办便好。”
长卿却笑了笑,“无妨。长卿拿回去,让她们清洗干净了,在与殿下重新穿好。改日再与殿下送回来。”
凌墨便也只好由着她。
长卿让福公公将那珠子交给门外舒嬷嬷装好,方才起身拉着殿下去软塌上落坐了下来,“听阿爹说,殿下昨日都未曾睡觉?长卿正好在此,守着殿下睡一会儿再走。”
凌墨几日来战事烦心,入了睡,却也时常惊醒。昨日夜里亦是通宵达旦。眼下,却被她扶着躺下了。她自落座在软塌前,与他揉着额角的穴位。那玉指娇娆,捏的他几分舒适,他方才放松了几分精神,渐渐入了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软塌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凌墨这才传了福远进来,“娘娘何时走的?”
福远道,“娘娘陪了殿下好些时候,等得要用午膳了,方才被舒嬷嬷劝着回去了紫露院。不好饿着了小皇子。”
凌墨心疼得紧,又吩咐福远。“替孤传话与紫露院里,问娘娘吃食与睡眠可好。”
福远忙是一拜,“是,殿下。”
前朝战事吃紧,后宫之中,也跟着紧张起来。
长卿行动不便,自那日之后,便就没再去过勤政殿。只每日由得福远与卓小北给二人传着话。互问起居安好,如此一过也是小半个月。
这日晌午,邢姑姑却亲自来了紫露院里,传的是陛下的旨意,宣长卿去养心殿里,陛下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