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殿下定定回了她的话,“不会。”她望向那双长眸眼里,又听他道,“孤如何待你你该清楚。”
殿下待她,却是比以往在东宫之时温柔了许多。可长卿避不开那些闲言闲语。见殿下伸着手臂,一直持在她眼前,她这才由得他拉着靠去了他胸前。听殿下温声问她:“你听到什么了?嗯?”
长卿靠着他怀里,眼眶不自觉有些湿润,“没、没什么。”她有些直觉,殿下方才那么一笔带过与她交代,便就是说,纪家小姐和宋家小姐,怕不止是被送走了那么简单…以殿下的手段,她们该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可她转念一想,这该都是为了安远侯府…
凌墨一下一下顺着怀里人的后背,忽又想起来,去探了探她的腰身,“可还好么?”
“你父亲说要避嫌,孤便不好去侯府探你。”
“嗯。长卿很好。”她也双手环上了他的腰身,抬眸望着他,这回口气中却是几分定定了,“殿下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长卿都会陪着你。”不管殿下手上染了多少血,长卿都会与您一同承担…“可殿下答应我,不要为难侯府好么?”
凌墨压着一口气息,“你乱想什么?”
半晌的功夫,怀中的人没再说话,他方才再将人撑开,再看了看她的面色,问道,“那日孤走后,安远侯可再有罚你抄经?”
长卿抿了抿唇,微微颔首,“阿爹说家法还得是家法,可也罚得轻,就罚我抄两遍金刚经,还未曾规定时日。该是也怕累着了小人儿。”她说着手不自觉的伸向小腹,倒是这几日来,那里又养得圆润了几分。
凌墨跟着她去探了探,“累不累?陪孤过去坐坐。”
“不行了。”长卿这才惊醒来几分,“阿娘还在外头等我,她这几日心绪不宁,不好让她一个人多待。长卿得出去了。”
凌墨无法,叹了声气,“孤送你回去。”
“阿爹说了得避嫌,殿下还是就在这儿吧。”长卿说完,对他微微福了一福,方兀自转身要出去,额头却忽的碰上了身后门板,“哎”地一声疼。
这处禅房地方小,她到底不太熟悉…
殿下便将她拉了回去,仔仔细细给她揉了揉额头,还一边笑话她,“傻得出奇…”
长卿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