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察觉些许不对,伸手探了过来,果真是动得厉害。“可要寻太医看看?”
“方才该是吓着他了。再缓缓该就没事儿。”席间盘膝而坐,长卿多有不适,殿下让人寻来了软枕与她垫着身后。
凌墨见得她面色好些了,方才放了心。他这才看到她今日一身精心的打扮,那身绛色衣裙衬得她肤色雪白,发丝巧系,眉目明艳,额上那一抹花钿更是点睛之笔。看了一眼,便再难挪开。可眼下还在宴席,他自持了几分,只是悄声在案下,牵起了她的小手来。
景玉宫里,太医将将收了脉诊。方与一旁柔妃道,“柳姑娘的身子并无大碍,该是受了些惊吓,须得好生休养便好。”
柔妃作了一番忧心的大戏,唉声又叹气。只道,“有劳刘太医了。”说罢,又让嬷嬷奉上了赏银,方才将太医送了出去。
柔妃见得人走远了,方才转而回来,对软塌上的如月道,“不过是让你办些小事儿,你险些将自己和我孙儿的命给搭进去了。要你何用?”
如月半卧在榻上,忙与柔妃赔不是,“娘娘,是如月无用…”
柔妃一指头戳去了如月脑门儿上,“你确是无用,无用至极。”
“若太子那宫里生的是个男的。你这肚子,再是皇长孙也是无用。”
“等太子早亡,那阮长卿借着那孩子便是太后。我儿还是秦王,你,也别想有什么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