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家搬走了,可我一直没忘记这婚约。”
“这几年来,我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踏破了呢。不知道多少富家子弟想求娶我家青青,可我一个都没答应。”
“而你呢!短短十余年时间,老婆都两个了!”
“我没骂你忘恩负义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敢反悔?”
“不是我说,你年纪又大,腿脚又不灵便,我们家青青嫁你还亏了呢!”
罗青青一听,在一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见这对父女不似撒谎,众人看向谢逸辰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谢逸辰耐着性子,解释道:“舅舅,我发誓,我真没听我爹说过这事。”
“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有了妻儿,再娶青青表妹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如果真有这事,父母没理由不告诉他的。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老舅公梗着脖子,扯着嗓子说,“男人纳个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谢逸辰听了,连忙摇头:“让青青表妹做妾,未免太委屈她了。”
就算是不委屈,他也没那个心情纳妾。
看看旁边那小女人的脸,阴的几乎都拧得出水来了呢,他还敢想这事?
“谁说让她做妾了?”老舅公一副厚颜无耻的模样,冷笑道,“她可是妻!不管你死了的那个女人还是现在这个姓沈的,她们都是你的妾!”
听了这话,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宝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板着小脸,一副奶凶奶凶的小模样:“胡说,我娘才是正妻呢!”
“你一小崽子懂什么?”老舅公吹胡子瞪眼,没好气地骂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有哪个?”
“谢逸辰,今天你若敢不答应的话,我就带青青去衙门告你!”
听到吵架声,一些路过的行人们都围了上来看热闹。
见人越来越多,老舅公便坐在那儿号啕大哭,将谢逸辰给骂的猪狗不如。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台词,这让沈长歌恍惚间有种看到了谢严氏的错觉。
“我们这儿还要做生意呢,如果你们想叙旧,麻烦换个地方!”她黑着脸,字里行间夹杂着明显的怒意。
见这女人竟敢对他不敬,老舅公气的脸都白了。
他用手指着沈长歌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一小妾,哪有在我面前说话的份儿?”
“阿辰,这女人敢对我不敬,你还不快给我休了她!”
沈长歌听了,不由地冷笑了起来:“可以啊!”
“他人就在这儿,你现在就可以带走。”
“至于他欠的钱,我也不要了。”
笑话,她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