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这女人的确瘦了很多,就连腰都明显纤细了不少。
一个女人养家糊口,的确很辛苦。
九爷气的脸色煞白,浑身如箩筛般瑟瑟发抖。
他指着沈长歌的鼻子,一时间竟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长歌,你看看你把九爷给气的!”谢三凤一边替九爷抚着胸口,一边骂道,“九爷只不过是看谢家穷的快揭不开锅了,所以才仗义执言的。”
“我一个女人都能养家糊口,谢家一大家子怎么就揭不开锅了呢?”沈长歌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鄙夷,“谢大龙、谢二虎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还有你谢三凤,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竟连火都不会烧。”
“敢问九爷一句,我沈长歌凭什么养着那么群废物呢?”
“是因为我钱多的没地儿花吗?”
“那么一大家子劳力竟能穷成这样,这分明是他活该,是他自找的!”
九爷被气的不轻。
“走……走!”他浑身抖的厉害,哆哆嗦嗦地说,“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踏进上水村半步!”
话音未落,九爷便勉强支撑起身体,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
见“前锋部队”惨败,谢家祖孙俩也不敢恋战,夹着尾巴便匆匆离去。
杨松年又急又气。
唯恐出事,他连羊汤也顾不上喝,匆匆追了过去。
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家目光复杂的很,面对着那香喷喷的羊汤,谁也没心情喝了。
严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长歌啊,你别生你大叔的气,他这人就这样的。”
“如果你现在混的很惨,他照样也会偏心你的。”
陈大娘见状,也笑着上前打圆场:“是啊,里正这人一直都这样。你看看阿辰出事,里正不也在替他奔波吗?”
杨松年不是什么坏人。
从来都不是。
这一点,沈长歌非常清楚。
“我又没生他的气。”她弯腰往灶台上添了根柴,冷笑道,“我不过是讨厌九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