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对敌军恨之入骨,襄阳侯也绝对不会伤害他一分一毫。
“把那何首物给扔了!”他用眼角余光瞟了眼那支名贵的何首乌,低沉的声音里暗含着浓浓的杀意。
慕容泽都给沈长歌送同心结了,若说他们之间不熟,估计没人会相信。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襄阳侯自然是喜欢的。
可哪怕再喜欢,再愧疚,他也绝对不会为了她而放弃襄阳百姓!
可他不明白,沈长歌都已经有了谢逸辰,她又怎么会看上其他男人呢?
那慕容泽他不曾见过,可他觉得这世上应该再无人有谢逸辰这般绝世风姿了吧。
沈夫人一听,立刻急了:“为什么?女儿现在命悬一线,就缺这味百年何首乌了。二十多年前我们没保护好她,难道二十多年后你又要把她放弃?”
“可我不能救一个敌国的细作!”襄阳侯红着眼睛,字里行间夹杂着毁天灭地般的怒意,“你看看这何首乌,再看看这同心结,若说沈长歌和慕容泽之间没点什么,你相信吗?”
“我信!”谢逸辰阴着脸,一字一顿地说。
即便所有人都怀疑那小女人,可他却相信她。
若不是深爱,她又何苦为他做那么多呢?
见他亦是如此,襄阳侯不由的急了:“谢先生,老夫知道你喜欢沈长歌。可如今物证都摆在眼前了,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她是老夫的女儿,老夫自然也心疼,也不想她有事。”
“可既然她做了细作,老夫绝对不能容忍!”
“听我一句劝,与其让她声败名裂,倒不如让她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吧。”
他想,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谢逸辰唇角微勾,冷峻的脸庞上泛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他高高地站在那里,斜着眼睛向襄阳侯看去:“没错,你是长歌的亲爹。”
“可我问你一句,你对她又了解多少?”
“我用我的性命担保,她不会是细作。”
话音未落,他便将那支何首乌交给了虚谷子:“不惜一切代价,你都得将人救回来。”
“如果谁敢阻拦,那就别怪我的长剑不认人了!”
虚谷子笑着接过何首乌,立刻去后厨煎药了。
襄阳侯还想阻拦,却被沈夫人拦住。
“如果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今天我就死在你面前!”她取下一根发簪,直接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我若自裁,不但阿轩不会原谅你,就连楚家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