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节骨眼儿上,如果得罪了谢逸辰,后果不堪设想。
番邦主帅慕容泽年轻有为,心思缜密,再加上手握重兵,自己虽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若不是有谢逸辰在这儿坐镇,襄阳城恐怕早就失守了。
“先生言重了。”襄阳侯冷冷一笑,冲他做了一揖,“老夫既然敢把襄阳托付于先生,自然是对先生的背景一清二楚。”
“如果没猜错,你送出襄阳城的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太子遗孤吧。”
“先生为什么会留在襄阳,老夫心里也有数。”
“只要先生能将敌军击退,保襄阳一方百姓平安,老夫定会追随皇太孙,替太子爷平反!”
这条件,不得不说非常诱人。
想替太子平反,必须有人支持。
而襄阳侯称据一方,在朝廷中一言九鼎。
如果他肯追随小宝,那当年太子蒙冤一案定会平反。
盯着眼前这张粗犷的脸庞,谢逸辰冷冷一笑:“太子对我有恩,娘子对我有情。无论哪一个,我都不会负的!”
“侯爷,战场上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了。”
“还有城内百姓和守军的粮食,我们夫妻俩也不会再提供。”
“襄阳城是存是亡,还是听天由命吧!”
听了这话,襄阳侯脸色陡然一变。
没有粮草,又没谢逸辰的襄助,那襄阳城岂不是岌岌可危?
果然,红颜祸水。
不过一个乡野村妇,就能让谢逸辰这等英雄折腰。
突然,只见虚谷子匆匆忙忙跑了出来。
“不好了,沈长歌刚才吐血了!”他白着脸,一脸惊恐地说,“这里药不够,我必须马上出去一趟!”
他刚想往外走,却被襄阳侯拦住:“酒楼任何人都不得出去!”
“为什么?”虚谷子一听,立刻恼了,“沈长歌怀着身孕呢,如果他们母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担的起这责任吗?”
“特殊时期,不管是什么理由,谁都不能踏出这酒楼半步!”襄阳侯断然拒绝,“你需要什么药,老夫命人给你去寻!”
从心里讲,他还是愿意相信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