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笑道:“还好,不过你额头上的伤没事吧?”
见他额头上的伤口粘了片草叶,她便用手替他取下。
白嫩的手指稍微一松,那缕金线便如灵蛇般直接钻进了沈轩体内。
刹那间,沈轩眼底的死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庞上也泛起了丝丝红晕。
沈长歌不由的惊讶了。
原以为要害沈轩性命的是柳姨娘,想不到竟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沈轶!
果然,这些高门大户里的肮脏事实在是太多了。
“我没事。”沈轩勉强笑道,“对了,你匆匆回来有什么事吗?”
沈长歌笑了笑:“没……没什么。对了,如果有什么急事的话,你就去酒楼找我。”
她不想提玉佩的事。
如今的沈轩看她的目光怪怪的,万一说了这事,弄不好他会摇着轮椅陪她一起找。
这天寒地冻的,他腿脚又不好,万一摔了那可就不好了。
沈长歌又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自从康王进城后,形势是越来越差,道路两侧的商家也都关闭了大半。
沈家酒楼虽没倒闭,但也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沈长歌回到酒楼,还没等到沈轶上门提亲呢,却等到了襄阳城被敌军给包围的消息。
原来就在康王刚到襄阳的那一刻起,敌军便暗中封锁了所有通往襄阳的道路。
显然,敌军想采取围而不攻的计策。
等城内粮食耗尽之时,便是他们的胜利之日。
随着时间的流逝,襄阳城内囤积的粮食也一天天减少,百姓们更是食不裹腹,纷纷上书请求开仓赈灾,可康王却以军队粮食短缺为由拒绝。
眼见着街上的乞丐越来越多,于是沈长歌便在酒楼门口开设粥棚。
一时间,酒楼门口人头攒动,领粥的人们从门口直接排到了巷子深处。
看着那几口冒着腾腾热气的大锅,正在磕瓜子的虚谷子冷笑着向沈长歌看去:“你知道现在一袋米多少钱吗?”
“一天下来,你损失的钱估计都够买座别院了呢。”
如今的粮食可是金贵的很。
一袋大米,就能换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
这一天下来所用米面,的确能在襄阳买个不错的别院了。
沈长歌却不以为然:“我只知道,我再不出手就会有人饿死。”
“可康王都不管百姓们的死活,你管又有什么用?”虚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真的,还是襄阳侯在的时候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