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面色苍白,神色淡然,宛若暗夜中那轮清冷的孤月,让人只能远观,不敢亵渎。
“他算个屁!”沈轶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的神情,“那天你又不是没看到,他是个瘫子,还病秧秧的。”
“等我爹百年后,能继承侯府的也唯有我一个!”
如果侯府落到这种人手里,那整个襄阳城怕是要彻底完了。
想要靠这货抵御番邦,简直比登天还难!
沈长歌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冷笑道:“那我先恭喜你了。不过公子的美意我无福消受,告辞了!”
见她要走,沈轶急了,连忙追了过去。
不过他只是跟着,并不敢造次。
毕竟,这小女人徒手断刀的一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沈长歌即便有再好的脾气,也被他给弄烦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非得逼我动手呢?”
“沈家娘子,你可是好狠的心!”沈轶见状,故意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我对你一片深情,可你竟如此待我!”
沈长歌真的恼了,只觉得手痒的厉害。
她想打人。
偏偏又不能。
在襄阳城,襄阳侯府一手遮天。
若得罪了这只恶心的苍蝇,酒楼开不成倒也是小事,可若耽误了谢家父子治病就不好了。
“娘子,你怎么在这儿呢?”
突然,谢逸辰走了过来。
他阴着一张俊脸,眼底的阴暗幽冷浮浮沉沉,似乎夹杂着些许冰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和那小女人已经一晚上没见面了,心里自然思念的很。
于是,一大早他连饭都没吃便赶到了酒楼,怎现那小女人并不在。
抚摸着尚有余温的被衾,谢逸辰再傻也猜到了答案。
可恶的小女人,竟敢躲他!
看找到她后,他又如何教训她!
谢逸辰暗骂几声,便从后门上了街。
可还没走几步呢,却发现她正被一纨绔子弟纠缠,这让他心里火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