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长年阵守边关,战功赫赫。在整个西梁,谁敢说他半个不字!”
沈长歌扬了扬眉毛,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知道什么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吗?”
“你在襄阳城的恶行若传出去,大家只会说他襄阳侯教子无方。”
“再难听点,或许还会说是他刻意纵容的呢。”
“襄阳城鱼龙混杂,来往客商极多。”
“你说这事如果不巧传到皇上耳朵里,他会怎么想呢?”
沈轶一听,不禁恼了:“你少拿皇上来吓唬人!”
“如果不是我爹替西梁镇守边边疆,你以为那皇帝佬儿的皇位还能坐的稳吗?”
“看在长的漂亮的份上,老子今天倒可以饶你一次。”
“只要你肯陪哥哥我玩玩,今天这饭我倒可以不吃。”
他一边冷笑着,一边伸出大手,试图去摸沈长歌那柔嫩的脸。
沈长歌一把拍开了他的咸猪手,一把抽出了家丁腰间的长刀。
锋利的长刀,在秋日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凄冷的寒光。
沈轶看了,脸色陡然一变:“你想做什么?”
沈长歌并没有说话,只是稍微一用力,锋利的长刀被硬生生掰断。
她并没有再看那长刀一眼,便直接扔在地上。
看着地上那两截断刀,沈轶脸阴的几乎能拧得出水来。
他清楚地知道,今天自己踢到铁板上了。
如果硬打,他是打不过的。
可如果不打,那他又颜面何存呢?
“阿轶,你又惹事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青衣美男坐在轮椅上,缓缓驶了进来。
他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很,眼底笼罩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死气。
一看到他,沈轶脸色更加难看了:“你少管闲事!”
那青衣男子,便是襄阳侯府大公子沈轩。
他自幼身体羸弱,平时很少出门。
今天若不是去庙里替妹妹烧香祈福,或许他还不会踏出房门半步。
“原来在你眼里,这竟是闲事!”沈轩沉着脸,不动声色地说,“你一人作恶,还非得把我们整个襄阳侯府的给连累进去?”
“等爹回来后,我一定悉数禀报于他!”
沈轶一听,气的脸都白了。
他不怕这个所谓的大哥,却怕襄阳侯。
毕竟,挨皮鞭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
“告诉就告诉,我还怕你不成!”他白着脸,没好气地说。
话音未落,他便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