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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这里面有许多是后来参军,或者土匪们直接收进来的散兵,多难驯服,也没什么操练与实战的经验。

而他自己手中的影卫如今也各分几波,戍守各个关卡,独他自己这里,影卫没有多少,如何能与生性凶残的獠奴相抗衡。

加之这么个荡峦之地,三面夹敌,若想正速战速决,实在是难事。

谢彦辞半边身子沒在树林里,闷闷地喝着酒,一口一口的那么闷着,豪如牛饮。

莹亮的酒水顺着喉结流进里衣。

纵然他面上显得衣服无所谓的模样,可是越这样不崩于泰山,心里就越发的风起云涌,不得平静。

从那股子喝酒的狠劲儿上就能看出来。

沈惊晚放下碗,对沈锦风道:“我一会过来。”

沈锦风正在给来的士兵盛汤,头也顾不得回,只是回道:“大哥,您就去,这里我看着。”

不多会儿,只见沈惊晚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药与纱布,从沈锦风身边过时,又顺手从自己碗中留了块饼,泡在汤碗中。

于是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药,一步一步朝着林子中走了去。

谢彦辞正在喝酒,听到身后有人走了来,也没动,自顾自的喝着酒,一口接着一口,大有种要喝死自己的劲儿。

“哪有人这么喝酒的?酒还不够你豪饮。”

听到是沈惊晚的声音,谢彦辞微微一愣,放下酒偏头看向身后的她。

瞧她靠了过来,顺着树干缓缓坐到地上,将碗往他面前一松,故作轻松道:“先垫一下,伤胃。”

谢彦辞没接那碗,只是回了句:“你吃吧,晚上这里冷,不吃饱夜里会难受。”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