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第一第二从来都是她与谢彦辞,如今区区曲水流觞,也不必意外,自然在他们二人囊中,到时候,岂不是天赐良机?
贺游覆手同谢彦辞道:“恐怕沈姑娘要去插秧了。”
谢彦辞冷冷道:“闭嘴!”
贺游能感受出他的不痛快,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挑衅的看向文时月,指着她,学了一套插秧的动作。
若不是碍着一条水渠,文时月真想将手里的青菜卡他脑袋上,也不知他高兴什么劲儿,好像他不用去似的。
耳杯继续由燕君安从上游放下,他捏着耳杯,眼睛眯了眯,看向陈楠的位置,嘴角笑意渐深,缓缓的一推,那耳杯忽然长了眼睛似的,再次抵达陈楠面前,她面色倏地白了几分,站起身结结巴巴道:“我,我不 ”
顾卿柔掏了掏耳朵,格外不耐烦:“你不会就不会,认输不就行了?哪儿来的那么多自信,觉得自己次次都能使美人计?丑人多作怪。”
这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独独谢彦辞,始终冷着一张脸。
陈楠眼角一红,咬着下唇,一狠心,直接将酒灌入了口中,连着呛了好几口。
耳杯继续打转,抵达了贺游面前,贺游懒洋洋的掬起,把玩耳杯道:“古人诗词可否?”
燕君安不置可否,贺游耸耸肩:“好吧好吧,那我现场以月为题,做一首诗词好了,小月儿,你接招,我可不想你败给我去插秧,不然我可没意思了。”
他冲文时月眨了眨眼,文时月冲他啐了一口:“狂妄自大,这耳杯是先生推,你说个什么劲儿?”
贺游却嬉皮笑脸的抬头瞧了一眼天,适才正经,敛去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清月皎皎辉,白霜银银雾,这一杯,我便可以推了是吧?”
文时月震惊不已,她偏头看向顾卿柔,只见顾卿柔也很是意外。
燕君安笑道:“可。”
哪知贺游耍赖一般,直接将耳杯掉了个方向,对准了文时月,直接朝她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