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游这话略带敌意,她侧首看向贺游,淡声道:“贺公子如何知道这般清楚。”
贺游耸耸肩,一摊手,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就是知道。”
旋即转身走向不远处刚到的谢彦辞。
沈惊晚一转头,恰好对上谢彦辞漆黑狐目,她当他不来了。
年轻男人一身黑色云锦收腰长衫,如瀑青丝以一根玉带系着,眉目清俊,眸若灿星。
只见他单手提着竹箧,身后的书童替他抱着药箱。
沈惊晚的视线与他交叠一起,她只是愣怔片刻,继而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转过身去,交叠的视线不过眨眼空隙。
谢彦辞拎着竹箧,看着那身影,心里说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味儿,憋得很。
陈少安将竹箧哐当一声扔到一旁,竹箧中的东西撒落一地,吓得身旁书童往后躲了躲。
他仰头对上燕君安,咬牙切齿道:“别以为你是个破教习就在这跟我耀武扬威,你知道我阿姊是谁吗!”
燕君安定定瞧着他,说话始终不疾不徐,缓缓如流水般:“我不管你阿姊是谁,辱骂朝中要员,轻则流放千里,重则砍头,你知道吗?”
很明显,陈少安不知道。
他退后两步,审视燕君安,却有些底气不足了,结巴道:“你别吓唬我!总之我不搬。”
似是而非的回答就已经证明他开始投降,却仍要嘴硬。
但燕君安并不打算就这么轻饶他。
燕君安点点头:“现在不用你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