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手抹了一把眼泪,虽说对贺诚说了那样的丧气话,可她才不觉得自己会死,温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温亭泽那家伙,虽说有时不正经了些,但她相信,投敌叛国这种事他绝不可能做得出来!

东宫,励正殿。

自从听说温府的消息,温亭晚惴惴不安了一天,一直在担忧父亲母亲。

是日,高裕突然对她道:“娘娘,陛下托人传来口信,说是今日午后,准您回温家看望。”

温亭晚欣喜了一瞬,但很快又是一副犹豫的模样,她看了榻上的景詹一眼,“晚两日再去不行吗?殿下也不知何时会醒。”

更何况太医所说的七日很快便要到了。

高裕为难道:“怕是不行,陛下说了,只有今日有机会。娘娘不必担心,不过去几个时辰罢了,晚间便可回来。”

温亭晚踯躅片刻,这才答应下。

午后高裕将她送上一辆马车,也不知偷偷跟车夫耳语了什么,往马车后扛上一箱子东西,温亭晚掀帘默默看着这一幕,心生疑惑。

马车驶出皇宫,温亭晚却觉得有些不对,询问道:“这路好像不是去温府的?”

车夫眸色飘忽了一瞬,“小的抄的是一条近路,也能去温府。”

温亭晚半信半疑,可随着马车越驶越远,她愈发确定,这根本不是去温府的路。她自小长在京城,对京城的大小道路不能说了如指掌,但能回家的几条道她记得牢牢的,车夫根本就是在诓骗她。

“停车。”她喝道,“给我停车!”

车夫慌了,“娘娘,您要做什么呀?这附近不好停车。”

“我才要问你要做什么,你要带我去何处,这条路根本不能去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