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就是嘴硬心软,旭儿病得最重的时候,我看他还偷着掉了两滴眼泪呢。”
方毓秀看向温亭晚,旋即默了默,转而道:“晚儿,你也别嫌我多嘴,你入东宫也一年多了,有些事总得为自己考虑着。太子总有一日会继承大统,届时后宫充实,太子对您的荣宠或许也……”
温亭晚垂眸不言,她不能告诉方毓秀不仅仅是将来,就算是现在,太子对她的荣宠也是假的。
不必等到太子登基,很快,等易情术解开,她便会彻底失宠,也许会落到比以往更凄惨的境地。
方毓秀以为温亭晚难过,安慰道:“我也只是假设,我瞧太子看你的眼神都和旁人不同,对你定也是真心的。”
温亭晚苦笑了一下。
是啊,真心的,只是这份真心是她的!
“你说的没错。”温亭晚拿起手鼓逗了逗孙旭,“我确实该趁着现在,为自己做一番打算。”
是夜,景詹走进鸾和宫时,眼前一亮。
温亭晚已梳洗罢,坐在榻上,蔷薇红的纱衣衬得她肤白如雪,一头青丝如瀑垂落在手边,她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看过来,点了口脂的朱唇若樱桃般鲜艳,诱人采撷。
景詹呼吸沉了沉。
“太子妃今日怎梳洗地这么早?”
温亭晚将纤手勾在他的腰带上,嗓音娇柔婉转:“臣妾想要谢谢殿下。”
“谢孤什么?”景詹顺势揽住她的腰,说话的声儿都带着几分隐忍。
“旭儿住在臣妾宫里的那几日,多谢殿下夜间体恤,才能让臣妾睡上好觉。”
景詹看着温亭晚言语间开合的朱唇,喉结上下滚了滚。
除了中毒无可奈何的那一回,他从未见过温亭晚主动的模样,甚至平日在榻上都对他有几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