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晚听得出,景詹的语气很认真。
听闻昨夜为了逼沈云霓说出她的消息,他不惜拔剑,对沈云霓动手,甚至于见了血。
且先不管太子为何如此,然救了她的事千真万确。
温亭晚的气散了一些,当太子用遒劲有力的手臂再次将她箍在怀里时,她也没有挣扎,暗自琢磨了片刻,反将脸贴上去,发出的声儿都带着几分颤颤。
“殿下,昨夜,臣妾真的很害怕。”
她无泪抽泣了两下,便听头顶传来一声低叹,太子将下颌抵在了她的发心,语气中竟听出几分疼惜。
“孤知道。”
景詹看不见的是,埋首在她怀中的温亭晚眸色清明,实则并无多少惧意。
虽曾无数次听说过“枕边风”这三个字,可温亭晚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使上这一招。虽不清楚有没有效,但她多少还是希望太子因着对她的这份怜惜,加重对沈云霓的处罚。
嗅着太子身上淡淡的青松香气,温亭晚颇有些感慨。
原来,在对太子的那份爱慕消失后,她居然可以如此自然地想到去利用他。
可她不知道,就算她不这么做,景詹也绝不会放过沈云霓。
翌日下了早朝,景詹便直奔乾德殿而去。
那日沈云霓闹出这样的事,甚至于受了伤,皇后不可能不从她口中套出话来。
但毕竟是中宫之主,遇事都比旁人沉着冷静,打景詹在乾德殿坐下,她始终面色如常地同他说了些体己话,却丝毫不提那晚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聊了一盏茶的功夫,景詹自觉已给足了皇后面子,开门见山道:“母后,怎么不见云霓。”
皇后的笑容僵了一瞬,继而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