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要见她的还能有谁。贺槿湫为难地看向林氏,林氏心中也有了数,拉起贺槿湫的手拍了拍,哽咽道:“好孩子,去吧,你还年轻呢,没必要”
“母亲。”贺槿湫打断她,“我就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她安抚地对林氏笑了笑,随那小卒出了温家的侧门,出门果见贺诚心焦地站在那里,看她出来,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便往马车上拽。
贺槿湫拼命挣脱出来,态度坚定道:“爹,我不能走!”
贺诚火冒三丈,对她低吼道:“发什么疯,你知道你爹我花了多少钱打点关系才能把你带出来,你要是呆在这儿,只有死的份,快跟我走!”
任凭贺诚怎么扯,贺槿湫都咬牙站在原地不肯动。
她带着哭腔恳求道:“爹,你回去吧,我真的不能跟你走,女儿已经是温家的媳妇了。”
“你和那个温亭泽不过做了一夜夫妻,能有什么情谊。”贺诚急道,“我已托人给温尚书带了话,到时他们会代温亭泽给你送来一封休书,届时你便和温家一刀两断了,不管温家如何,都与你无关。”
贺诚对不远处的家仆招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六姑娘扛到马车上去。”
眼看那两个人高马大的的家仆走过来,贺槿湫没法,只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不关定远侯的事,女儿嫁进温家这半年来,温家父母对女儿极好,视如己出。他们已经没了一个孩子,好容易才缓过来,如今这危难关头,女儿再离开,无疑是往他们心头上插刀子,女儿做不出对不起他们的事。”
贺诚气得脸发白,颤颤巍巍地指着贺槿湫道:“那你就对得起你爹我了!”